2016年6月24日星期五

辯論基礎訓練班

基本應對:質疑、對抗、抑制、超越

A:我愛你
質疑:你愛我什麼?
質疑通常拿來攻擊,它不能涵蓋你的立場。除非你帶著你的論點去質疑。

A:我有鬍子,我很帥
對抗:我沒有鬍子,我才帥。(拿更強的例子去打破他)

A:對方,你認為世界上大家都不是追求金錢名利嗎?
抑制:並不是所有人都在追求,還有其他的。
縮小對方的絕對,用更大的論點去把它壓制。把對方歸納為小部分,而你才擁有大部分。(放大自己)

A:擁有美麗的五官就是美。
超越:五官只是一時的,很快就會消逝,內在美才是最真實的存在。
用更高層次的東西,不只是與對方對抗,反而超越對方。

論述是遞進的,你不能只拿一個技巧來說。比如:
A:我愛你。
B:不能,我不能生孩子。
不能隨便說一個結論,一定要對方已經意識到的問題,而是一個一個慢慢來。

博論要素:宣戰、侵略、佔領

1. 你要找到共識和歧義的部分,你才能做宣戰。

2.不可以避開話題,而是要馬上回答、侵占對方的論點。如果你避開、討論另一個論點,這可能會導致你不想要的結果,而是另一個更糟糕的局面。你要對對方講出的論點,有充分的把握後,要立即對你找到的東西後進行攻擊。

3.找到對方的缺點後,要么炸爆他,要么把他佔為己有。

你的迷惘

人會進入最迷惘的時刻,無非是當你一個人時,身邊沒有任何的朋友,你會不由自主地停下腳步,甚至不敢觀望四周,害怕一個不小心,會讓人看穿你的迷惘。你只好抬起頭,佯裝你在很努力很努力地向前走著,佯裝你在很忙碌,忙碌地邁動自己的步伐,即使你不知道前方是何處,你也只是一味地跟著別人行走。

迷惘這個詞,始終被人當成是人生的一大挫折,所有一切的事物只要和迷惘有所關聯,大家都會誤會你莫非是對自己的人生沒有規劃,不懂得接下來的日子該如何面對,然而,迷惘也可以是一個很渺小的含義,渺小得讓你覺得微不足道,讓你覺得沒有必要向他人提起。譬如你在大學上了一堂課,其中課間休息兩個小時,你原本打算去圖書館好好溫習一番,可就當你跟隨著一班朋友準備進入圖書館時,你才發現,你忘了帶學生卡。

在拉曼的規定,任何沒有帶學生卡的學生,是不允許進入圖書館的。所以,你只能臉帶微笑,告訴你的朋友們你不去圖書館了,就在這校園隨便逛逛,而你這一逛,就開始了一場迷惘之旅。是的,你時常一個人。更是因為你時常一個人,才會在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更為敏感。時間不會過得很慢,它還是照常滴滴答答地向前走,而你有時候又希望它向回倒帶,回到你還沒來上課之前,你記得帶上了學生卡;回到你還沒來拉曼之前,你在家裡過著無所事事的日子。

倘若不是在電池轉弱的情況下,時間永遠不會向回走——就如你永遠不會向回走。走在大學的石路上,每一塊石頭,每一粒泥土,你都會情不自禁地去留意它們,可能你覺得時間還有很多,你看了一看時間,你認為自己消耗得不夠多,於是你開始放慢腳步,任由所有在你身後的人越過你,你混在人群當中,在聲音喧囂中靜靜地理清自己的情緒,誠然此刻的你不能稱之為孤獨,你只是迷惘,該去哪兒把這兩個小時給消耗殆盡。

大學生涯,永遠是適應既熱鬧又孤獨的時刻。前一秒,你可以三五結群,嘻嘻哈哈地一起走入課堂上課,後一秒,你卻是獨自一個人環繞整個校園大半圈。你會發現,有時候,並不是只有你是獨自一個人行走的,就像是這個大學的規律,在這裡的所有學生,沒有一位是不曾試過一個人走在大學的石道上。你可以擁有很多很多的朋友,但你還是會在很多時刻一個人。在這裡,每一個人都成為了你的投影,你也曾經像他們一樣一起和朋友嘻嘻哈哈地笑鬧;你也曾經像他們一樣,因為上課遲到而不顧一切地加快腳步向前走;你也曾經像他們一樣,在百忙中突然停下腳步,看看這一大片害你每日用了將近半個小時騎自行車到學校的湖——欣賞這一片湖的美麗。

有時候的你會埋怨,為什麼拉曼偏偏要圍著一片湖,把學校的建築物都三百六十度的建立在湖邊。可當你看到這片看似平靜的湖,在陽光的照射下就像會發光的魚鱗,它是一面鏡子,它是鑲滿了會發光的水晶的鏡面,它不是靜止的,因為它永遠在走動,它的波紋永遠隨著風向而向前推進。爾後,你就會揚起嘴角,似乎每天這樣辛苦勞碌地騎著自行車來學校,也值了。

你也想以那一片湖為榜樣,不停地向前走,你甚至會覺得,只要向前走就會有路,而停下腳步會讓你更為迷惘。所以你不想停下來,即使你知道你已經離原來的起點越來越遙遠,即使你知道前方沒有你想要去的地方,你還是不顧一切地向前走了。在這個看似熟悉其實陌生的大學下,你花了一個小時圍繞著湖走了半圈。當你在分叉路口的時候開始糾結自己何去何從時,你就只是跟著前方的那一班隊伍,只要他們向前走,你就向前走,他們拐彎,你就會拐彎。

你看著一段莫名地感到熟悉的道路,會猛地想起那是你每天辛苦勞碌騎著自行車從宿舍出發到學校的必經之路。你會問起自己,如果現在的你就照著這條路走,會不會回到自己的家?是的,不是宿舍,而是你的家。就算是搭火車,也需要耗時三個小時才能回到的家。那個時候的你,真的就冒出了這樣的念頭,多希望不顧一切地照著那條路走,就這樣一直一直走下去,就會回到了自己的家,可是你不能,因為你沒有任何理由能足以說服你自己,你甚至沒有任何藉口,能偏離此刻的你的道路。所以,此刻的你,除了盲目地行走,就再也沒有別的選擇。

大學老師曾經在課堂上開了一個玩笑,拉曼是三百六十度圍繞著一個湖,所以你永遠不會迷路。當你拼命地向前走,以為你已經走了很長遠的路時,其實你只是回到了原點。

2016年6月7日星期二

我們都騙了自己


你可曾醒悟,現在所做的一切,是不是自己喜歡的事物?你說,你喜歡寫作。從最初起,你就告訴我,你喜歡寫作。文字其實很奧妙,它和跳動的音符一樣,具有一定的渲染力。可音符哼出來的是一首歌,文字寫出來的卻是一種生命。

對啊,你用生命來詮釋了文字的意義,就如你一生當中,從來不會有放棄文字的念頭。寫文,是你最想要做的事情,你說你喜歡,但我卻忘了告訴你,喜歡,是兩種不同的字,它代表著不同的意思。它是喜愛和歡樂的結合,它不能區別開來,如若你喜歡它,那你就必須快樂,但如果你不快樂呢?

如果你不快樂,那你還是真的喜歡文字嗎?這個問題,我連續問了你三次。最初時,你毫不猶豫的以點頭回答我,第二次,你雖然點頭,我卻看得出你眼底的猶豫,那時候的你,是不是已經開始有了質疑?而我在最後一次問你時,你已經沒有了所謂的答案。當初堅定的眼神,在如今的你看來,彷彿已經離你很遙遠。而後你想了好久,終於對我說,喜歡是一種感覺,它不能構成任何理由,生活上有很多東西都不能用原理來解釋。

你向我解釋你對“喜歡”這二字的看法時,那個情景,我還記得,因為那就在不久前。可我想,就算已經過了好久,我還是不會忘記。或許是因為你玄妙的話語;或許是因為你平靜的眼神,望著我時無半點閃爍;也或許是因為那一天,我們站在課廊旁,相互對望著彼此時,午後的陽光總是熱烈的,一如你熱血的性子。

我永遠忘不了,那一天,你終將騙了我。

也騙了你自己。

用一個毫無論證的話語來支撐你的論點,只因你說,喜歡是靠感覺的。

“当初是觉得自己只有这个才华,所以告诉自己我喜欢写作,所以我一直写作。”

“可能是因為我最早做到的作品,不是關於音樂的,不是繪畫的,而是小說。”

“我曾也质问过我自己究竟是不是真的喜欢写作,还是只是因为觉得自己只有这方面能表现自己?”

“就像小时候别人称赞我画画美,我就天真地‘以为’自己喜欢画画。”

“长大了诚实面对自己的时候,才發現其实我并不喜欢画画。”

“……”

我無法回答你的問題,無法對你說出任何一句話,你質疑起自己時,我只能在一旁默默點頭,不管你說什麼。

而誠然,有些時候,我們很相似,總是對自己有千百萬種質疑,一件事情若達不到你的目標時,你就會開始懷疑自己,懷疑自己的能力,自己是否是失敗者。而這一些,在初始時從未發生。你偏離了自己的初衷,當文字的產生並不是為寫而寫時,它其實已經逐漸地失去了某種意義,甚至靈魂。

在一切都開始扭曲時,你的視野也改變了。我或許不能稱之為視野,只因如今的你並沒有擴大任何視野,你開始把注意力集中在一個遙遠的點上。到後來,你甚至看不到了任何色彩,世界變成了黑與白的分明,過程是暗沉的,終點是光明的,是你腦海中追崇的喝彩與贊賞。

我們都沉默了,靜下來時,我一直凝視著你,你的視線卻徘徊不定,須臾,你對我說,你覺得,要不要把這種相互矛盾的感覺寫成一篇文章?

我點頭,只笑不語。你興奮地拿起紙筆,告訴我這將會是一篇有趣的文章,開始了你的創作。而我始終在那一個角落,靜靜地注視著你。

你質疑了自己,卻還是在最後的時刻寫了這篇文章,選擇繼續欺騙自己。

我總會回想起夏宇曾寫過的一首詩,也許那首詩正是能詮釋你對文字的感覺,就像在跳一場歇斯底里的芭蕾,你已經毫無概念,你不曉得自己最終的結果如何,但追夢總是美麗的,就如芭蕾舞般優雅。在你踮起腳尖,在原地旋轉時,世界就是你的,可你的世界僅限於你的圈子。你抬起頭,面對著觀眾時,得到的喝彩,也就是你我共同期待的,你所渴望的成果。

夏宇在詩中曾提及,原來原來是這樣愛過的,那是我最印象深刻的一句,也許是因為重疊了兩句原來,讓我更能透徹地明白,所謂的愛,領悟時的感慨。所以,我想在此為你劃上最完整的句號,若你的心中已有了答案,那麼這就是一個完整的終點。

你一再地重複你的話語,即使是同一句話,也要說兩次,因為一次並不能夠刻骨銘心。而我倘若在下一次向你提起同樣的問題,即使你心裡有著疑惑,也請你用堅定的眼神告訴我,你喜歡文字。說一次不夠,要重複第二次,只因第二次能更加刻骨銘心,不是對於我,而是對於你自己,用重複的話語來麻醉自己。而如果後來的你發現,你欺騙了自己時,不要慌張,不要害怕,因為那時候的你也已經欺騙了全世界。



    -文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