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3月31日星期二

武漢肺炎應該被正名為新型冠狀病毒肺炎?

此內容是視頻武漢肺炎應該被正名為新型冠狀病毒肺炎?演講稿:

最近網絡上有很多人會因為“武漢肺炎”和“新型冠狀病毒肺炎”(COVID-19)的用詞而掀起爭論。就連當初當今大馬(Malaysiakini)以武漢肺炎用詞頻頻招到觀眾的大量鞭撻,而在最後的輿論壓力下終於改為“2019冠病”的用詞。

在這裡我想憑著自己的觀點說幾句話,當然歡迎大家心平氣和地和我討論。

我認為,不管是說武漢肺炎,還是說新型冠狀病毒,其實都沒有對錯,純粹為個人喜好,你愛用哪種用詞,就用哪種用詞,如果硬硬要區分這兩者的用詞有什麼分別,那我只能說一者是俗語,一者是“學術用詞”。

當然這個所謂的“學術用詞”說起來也有點心虛,因為這是世界衛生組織所賦予的名稱,而世界衛生組織在經過這次疫情爆發種種過失之後,又有很多人不認可和鞭撻,包括我。因此說“2019新型冠狀病毒”是“學術用詞”,又或者“專業用詞”,相信會有許多人不認可。但我們姑且就把世界衛生組織當一回事,在這個前提成立之下,這兩種用詞其實並沒有好壞之分。

但在這時候,又有人會說這個“武漢肺炎”是貶義詞,有帶來歧視之義,所以不能夠用,一定要用世界衛生組織所正名的“新型冠狀病毒肺炎”。首先,大家需要理解的是何謂貶義詞。貶義(Pejorative),指的是含有不贊成或評價不好的詞。簡單來說就是一個負面詞彙,比如愚蠢、懶惰等等。當我們把同性戀的人稱為娘娘腔,我們把跨性別者稱為人妖,把外國人稱為鬼佬,這就是帶有歧視之義。

但是,從“武漢肺炎”這四個字來說,實在沒有什麼貶義的字句在裡頭。如果一個地方名再加另一個名詞組成句子,就形成貶義的話,那麼歷史上大大小小的戰爭,難道也不可以以地方起名嗎?難道以地方起名就是貶義嗎?那麼接下來請告訴我,長平之戰、赤壁之戰、永嘉之亂是貶義嗎?法國大革命是貶義嗎?天安門事件是貶義嗎?如果你說戰爭可以以地域為名,但疫情不可以。這時候的你,應該要再度思考,為什麼戰爭可以?

我們讀歷史,以地域、年份為名,是為了讓我們方便記得,方便溝通。而疫情,以地域為名同樣也是為了方便記得,方便溝通。如果今天,世界衛生組織突然跳出來,告訴你“香港腳”不可以再叫香港腳,一定要稱為“Tinea Pedis-1908”,事實上,“TPD-1908”確實是世界衛生組織為香港腳所取的學名,但是為什麼又沒有人正義凜然地跳出來斥責那些叫香港腳的人改口為“TPD-1908”呢?

原因很簡單,因為不順口,因為很深奧,因為不好記,因為不方便溝通,或種種其他的理由。一個名稱的產生,背後可以有很多緣由,但是我們人與人之間用語言來溝通,為的不是什麼“偉大”的正名,就只是純粹讓說者容易表達,聽者容易明白,讓一段溝通和交流順利完成,這難道不是人類最初創立語言的目的嗎?

斥責以武漢肺炎命名的人,請解釋下世界衛生組織為什麼是權威?就算退一步說,他真的是權威,那憑什麼他是唯一的權威?不容許反抗的權威?就算再再退一步說,即使他的正名是對的,那憑什麼用“武漢肺炎”的人卻要受到眾人的批判?他犯了什麼錯誤?觸及了什麼法律?違背了什麼倫理道德,又或者損害了什麼公共利益?

這時可能有人跳出來說,因為這是政治不正確。因為美國用中國武漢肺炎來抨擊中國,所以我們如果不是慕洋犬,就必須拋棄武漢肺炎這個名稱。這時候我就想笑了。如果這個世界的人都以政治罪之名來判定一個人的對錯,那這將會是一個沒有救的世界。(說到這裡我實在沒辦法對政治正確和不正確進行辯論,原諒我的無能)

但是我想說的是,這個世界不是只有你的一套標準,不是穿西裝就是慕洋,不是穿旗袍就是親中。我們又憑什麼因為中美的政治鬥爭,而限制了我們的言論,甚至連對一個用詞的稱呼也變得如此敏感,要二話不說進行討伐?

這個場景忍不住讓我想起《完美的獨裁》裡曾“褒揚”過中共之所以能夠那麼成功對人民進行管制,不僅僅是因為中共本身會無時無刻檢視人民的舉動,查看他們是否有冒犯政府,甚至他們身邊的人也會替政府互相檢視彼此,一旦你說錯什麼話,他們就會立即糾正你,“不是小熊維尼!”、“你說了小熊維尼!你是大不尊敬!”、“你錯了!你錯得離譜!”他們甚至會到了自我檢視的狀況,時時刻刻提醒自己不能說錯話,否則就是政治不正確,會被鞭撻,甚至會被關進監牢。這麼成功的檢視機制,完全不需要政府費心費力,都能夠完美在中共體制下實行。

可笑的是,雖然我們活在馬來西亞,但感覺這種檢視機制也逐漸在這裡落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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